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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美腿女人》,爱与美的姿态

2001-02-28 来源:中华读书报 □田扬帆 我有话说

新的世纪,海男要给中国书市奉献什么?

掀起一股激流,卷起一道旋风,编织缠绵的思考,激发不尽的思考?

有新作《美腿女人》伴随海男在新世纪早春款款走来。

犹如宿命一般,历来女作家写作最为关注的就是爱情与女性命运。也如《红楼梦》的男主人公贾宝玉说的,女人是水做的,男人是泥做的,这或者是无意中道出的至理。女人是水做的,正因为如此,她才有水的纯净,冰的圣洁,乃至飞蛾扑火的牺牲与殉道精神——这就是女性之与爱情的态度与行动。

《美腿女人》,也许是海男的一个梦——美腿女人——美体女人——她名叫孙荫弦,舞蹈演员出身,一心将自己的身心给予那个给她爱情与婚姻的男人,一个看起来让她放心的老实巴交的建筑师。但她错了,当她出差回来,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竟和另外一个女人睡在一起。于是一切放纵与寻找就从这里开始。她出走了,做了汽车广告模特儿。由于她的美腿,立即她又陷入情欲的包围之中,各色异性,邪恶的,善良的,高尚的,鄙俗的,都向她投来友善的眼光,而背后是一眼就可看穿的入侵者不可遏制的生命原始冲动。与之相对的是另一个美丽的女人,孙萌弦的好友陶丽亚。她只要她作为女人的自由和男人对她的忠实的爱,不要婚姻的形式。但她的命运似乎并不比孙荫弦好,她为之奉献一切,且爱得死去活来的男友,会突然一天莫名其妙地从她身边消逝。男人、女人、性、华服、首饰、美宅、香车,红尘滚滚,物欲横流。可爱的人没有钱,邪恶的人常常春风得意,要雨得雨要风得风。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真实和值得属托的爱?无论如何,孙荫弦和陶丽亚依然高举着爱的旗帜,追求着。

故事在这里,思考也在这里,这个世界没有结局,更别说触目皆是男女情性。这里只有清浊之分,并无有无之别。但这里从文本上说,也许有两种情景可说,如同绘画,传统上中国没有人体画,而西方此一品种却标举了一个重大人性命题。显然,作为改革开放以来成长起来的海男,她的审美眼光和表现手法已义无反顾地超越了传统。她大胆地写爱的美艳,人的需要,给人一串唏嘘、一场感动,掩卷之后得到的是理性的教益和人性的自省。

海男引用卡尔维诺的话说:应当倾听一种声音,对于想将自己抹掉的作家来说,有两条路可供选择,或者写一本怪异的书,在其中耗尽一切,或者写出所有的书,通过它的部分意象以求整体。

愿我们读懂《美腿女人》,也读懂海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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